30.迷途

们的确阻止了他自杀，也阻止了他伤害更多的人。但他还是一个超能力者，他会不会再崩溃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们没办法解决未来的问题，萨姆。”这一次却是彼得开口了，“我们只能解决眼下的问题，而你和迪恩也确实地救了两个人——如果再有什么事发生的话，一定会有其他人包括但不限于听到消息回来的你们介入。不要把未雨绸缪和杞人忧天混为一谈，他可以重新开始，也就有了选择的权利。他选择的是康庄大道，那很好。如果他要堕入黑暗，他终究会自取灭亡。”

    说话的功夫，昏睡的麦克斯已经被迫服下了洗脑汤……萨姆觉得自己还是忘掉这个名字比较好，虽然文森特穿衣品味向来不错，但取名字的品味却让人难以恭维。如果说之前他还有点不安的话，那么彼得的回答则让他彻底地放松下来。

    弯起唇角，萨姆半开玩笑地开口：“如果有一天我也崩溃了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“有我在，不会发生那种事。”迪恩毫不犹豫地回答道，“我们得把麦克斯弄到楼上去，快，彼得！……啊对，他继母还在衣柜里呢——警察就要来了，该死的文森特，你没事乱开什么枪？！”

    “怪我咯？”文森特翻了个白眼。

    “别理他，他一急就会这样口不择言。”萨姆安抚地拍了拍文森特的肩膀，“谢谢你，文森。”

    “不客气，萨姆。”文森特抬头看着他耸肩笑了笑，“我只是稍微回报了一下你们。”

    背着麦克斯，走上楼梯的彼得忽然又意识到，为什么又是他？

    终于收拾好残局离开麦克斯的家之后，几人同时松了一口气。文森特靠在沙发上，头发都被汗水沁湿了：“我再也不想和你们一起驱魔了，我宁愿去找水神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好吗？”萨姆回过头来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还好，只不过有点透支。毕竟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，要那么长时间地全方位抑制所有的东西还是很耗费精神力的。”文森特并没有嘴硬，“不过别为我哭泣，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。”

    虽然文森特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，不过萨姆还是很给面子的扯了扯唇角才转过头去。文森特没看见，他阖上眼，发音模糊地问道：“那你呢？为什么那么执著于救麦克斯？”

    “我发现我们有一些共同点。”萨姆说，“我们的母亲都是在我们六个月的时候在婴儿房死于火灾，我和麦克斯都有超能力……我想他大概也是那个恶魔计划中的一员吧。”

    “恶魔计划？这个新名词不错，那我们的反击要叫什么？天使后备军的战役？”文森特虽然没什么精神，不过脑海里的怪想法还是层出不穷。“你觉得呢，彼得？”

    “啊，我？”彼得正看着文森特恹恹的面容出神，忽然回想起在屋里时文森特那句“并非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永远怀抱希望坚持信仰”。文森特到底是有感而发，还是另有所指？暂时将这些想法丢到一边，彼得给了他一个“我对你取名的品味已经绝望”的眼神。

    “嘿，别这样？就那么糟糕吗？”本来半躺着的文森特居然为此坐立起来，一脸不满地问道。

    萨姆只是轻笑一声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“我确信他们表现的比实际上要糟糕多了。”迪恩毫不留情地说出实情，他从来都不信仰上帝，也不相信所谓的天使。“你就不能取点正常的名字吗？比如牛仔的反击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噢我的老天，不是吧，迪恩？这就是你所谓的正常的名字吗？！”彼得觉得自己真的要绝望了，“你确定这不是为了和文森特的烂品味比拼才想出的名字吗？”

    萨姆早就笑出声：“如果说在这方面的品味，文森特比起迪恩简直是个正常人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和这种没品位的人比？！”文森特不满地反问道。

    “什么叫这种没品位的人？嘿，伙计，牛仔可是经典好吗？”迪恩更加不开心。

    “说真的，”彼得已经忽略了吵得正火热的迪恩与文森特，“叫恶灵斩杀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我们也是认真的！”文森特与迪恩同时道。

    萨姆耸了耸肩：“随便，总比天使后备军的战役和牛仔的反击好。”

    “你到底帮谁，萨姆？！”迪恩不满地瞪着副驾驶的萨姆，直到萨姆低笑着转过头不看他。

    迪恩再抗议也没用，彼得在脸书上更新了一张查找水文资料时拍的照片，顺便备注了文字——恶灵斩杀计划启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