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1.第三十章 魔鬼之子

龙的面前，防备地看著墨。“你想做什么？”

    墨嘲讽似的笑了一笑，夹著苦涩的意味看著卡达雷龙。“我不可以让牠再一次伤害到其他生命，趁牠现在正处于虚弱的时刻，让我把这事解决掉，我不想再看见历史重演一遍。”

    “你在说什么？”路飞皱了皱眉头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为什么这个森林的动物会全都不见吗？”

    等不到路飞回应，墨再道︰“那都是因为卡达雷龙，因为牠突然的发狂让这森林的动物都死掉一大半，馀下来的动物都躲著不敢出来。你知道吗？只是短短几分钟而已，森林一半的生命就这样消失掉…”

    那画面彷彿就像昨天发生一样，清晰的让他没法忘记，森林裡每个生命在面对那单方面的杀戮时所流露出的绝望，都在告诉他那才是真正的卡达雷龙。

    “那不是小卡。”

    路飞的话让墨怔了一怔，接著嘲讽地看著路飞道︰“不，那是卡达雷龙，我亲眼看见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卡达雷龙，但不是小卡。”路飞认真地看著墨。

    “你在说什么？卡达雷龙就是小卡，小卡就是卡达雷龙，他们没分别。”小乖见墨愣住的样子，激动地插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不，杀掉森林一大半生命的是卡达雷龙而不是小卡，那不是牠的做的。”路飞坚定地道。

    “你在胡说什么？”小乖愤怒地道，当时的杀戮牠也在场，牠也看见了一切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些什么？”墨深思地看著路飞。

    “你听不到吗？”路飞看著墨，反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听到什么？”除了卡达雷龙的咆哮声，他什么也听不到。

    “小卡的痛苦，还有呼唤你的声音。”路飞往墨的方向走近，一步又一步。“牠被困住在裡面，被迫看著那个操纵牠身体的东西如何伤害他最亲爱的朋友，如何伤害他一生最重要的人，牠不断喊著你的名字，牠想告诉你这一切，可是牠做不了，什么也做不了。”

    墨愣住看著路飞一步一步地向他走近，耳朵突然像耳鸣一样，整个世界都像停顿了一样，只是不断回荡著路飞说的话。

    “你又怎么知道有东西操纵牠的身体？”小乖不相信地看著路飞。

    路飞没有回答小乖地问题，继续说著︰“牠在森林捡到一颗酒红色的东西，牠以为那是糖，就像你曾带给牠吃的一样，所以牠吃了下去，却没想到那不是糖，而是一颗抢夺了牠的身体，把牠困著在体内的恶魔之石。”路飞停下脚步，站在墨的面前。

    “月色。”库洛洛突然开口，简单的两字让墨抖了一抖，心裡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。

    “很多人对月色的理解就像达伦一样，价值连城的宝物，可是它还有另一个鲜为人知的名字，魔鬼之子，一颗会放大人最深处的邪恶并控制在手裡的邪恶之石。”库洛洛黑色的眼眸放在卡达雷龙的身上，他曾经也想过得到这颗宝石，只是这颗宝石的下落连侠客也找不出来，没想到居然是在卡达雷龙的肚子裡。

    此时此刻的真相让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，他整个思绪都非常乱，看著正慢慢恢复过来的卡达雷龙，听著那痛苦的咆哮声，以往那总总的美好顿时浮现在眼前，片刻，他知道他该怎么做。

    抱歉，小卡。

    看著墨那带著决意的表情，路飞有点猜到了对方在想什么，而事实也证明他猜对了。

    “就像你说的，所以我更要这样做，杀掉卡达雷龙才是救小卡的唯一方法。”墨坚定地看著路飞。

    “不。”路飞用力地握紧墨的手腕，再道︰“还会有其他方法。”

    “还会有其他方法？”墨勾起一个苦涩的笑容。“这已经是唯一的方法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把那颗石弄出来，小卡就能回来吗？”路飞看著库洛洛。

    库洛洛沉默了数秒才轻轻点了点头道︰“按道理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把那颗石弄出来。”路飞看回墨，认真地说。

    “弄出来？怎么弄出来？”墨愣了一愣，茫然地看著路飞。

    “走进牠的肚子，然后把月色拿出来。”路飞理所当然地说，就像这一切只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一样。

    墨愣住似的看著路飞，对路飞说的话完全不能理解，他有点呆滞地看著路飞鬆开他的手，接著往卡达雷龙走近，你眼看我眼，像在交流似的。

    路飞拾起一旁的小刀，摸了摸卡达雷龙的脸，说了句︰“抱歉，待会可能会有点痛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会是真的想进卡达雷龙的肚子吧？”小乖不可置信地看著正淮备打开卡达雷龙嘴巴的路飞。

    墨微微张开嘴巴，欲言又止似的，想说些什么去阻止，但又说不出口，可能是他的内心也在渴望路飞真的能让他的小卡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