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八、有趣的魔法阵（二）

好的吗？”

    沙威廉马上照做了，脱了外套，把袖子卷到胳膊肘出，再穿上云片羽缝制的围裙，拿起了菜刀，按照一只眼的指点来做菜了。

    把洗好的土豆放锅里煮，趁着煮土豆的时间，把肉片剁成肉馅，沙威廉常年用刀剑，把肉片剁馅对他来说，轻而易举，光听着砧板上有节奏的砍声，就知道他手握着菜刀的力量运作有多稳。吃了这么多天的饭，沙威廉也不在乎他现在剁的是珍贵稀少的几阶魔兽的肉，对他而言，让云片羽在疲于学习之余，品尝到美食而恢复精力才是最重要的。

    沙威廉剁肉，肉球小怪物在旁做调味汁，用水、盐跟少量的糖（这里调料匮乏）混合搅拌，一只眼尝了尝，又加了点味道刺激性的松胡草粉末。

    肉剁好了，沙威廉又把几种可使用的野菜叶子切碎，放到一堆，总听云片羽念叨，他也开始考虑每餐营养均衡的注意事项。

    土豆煮得软烂能用木筷轻易戳穿，沙威廉按吩咐，把土豆剥皮压成泥状，拌入盐调味，放到盘子里堆成圆球状，再把煎锅烧肉，倒动物油脂进去融化，先把肉末炒熟，加入菜叶子跟调味汁，煮至粘稠状起锅，淋到土豆泥上，完成。

    这道肉末土豆泥是云片羽老妈的拿手家常菜之一，炒肉末前本该先加入姜蒜末爆香的，调味汁也该有酱油跟辣椒，但亡灵高塔里没有生姜大蒜等等只能作罢，幸好肉片味道清淡，没有特殊气味，跟土豆泥配着很适合。

    主菜好了，沙威廉没马上解下围裙，而是跟一只眼一起准备配菜跟水果，他记得云片羽饶有兴趣的在果实上切各种花刀并漂亮的摆盘，虽然他没说出来，但都记在心里。

    忙了半个多小时，一份肉末土豆泥、水煮蛋与野菜茎、酸甜果的午餐准备就绪，沙威廉端着走了，走到门口转身问：“你也一起过来吧？”

    坐在矮凳上，准备享用自己那份的肉球小怪物，闻言，受宠若惊的说：“可以吗？！”

    “片羽允许你的，我也一样。”他说：“我知道你偷偷帮了我们很多忙。这是报答。”

    一只眼心里一惊，褐黄色的眼睛闪过慌张的情绪：“不不不，我没做任何事。我没有背叛我主人。”

    “是的，你没有。”沙威廉说：“我只是想感谢你没有多嘴对他提出什么事。所以，你现在有资格跟我们同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。”

    还是找不出！房间内，云片羽气馁的将翻了数遍的书甩手扔出去。

    她随意的起身转身，胳膊肘碰倒了桌子上的一叠书，糟糕的《初级魔法阵》放在最上层，那本陈旧的书，哗啦一下散架了，纸页落满地板。

    发克！云片羽低声骂了一句，气呼呼的捡拾掉落书籍，把它们重新放到桌子上，最后捡起散开的纸页，一大摞魔法阵的纸互相叠放着，复杂的图形一个压着一个。

    云片羽目光弥漫的游览过这些图形，眼瞳渐渐聚焦。

    “搞什么啊，这些图案其实……”

    当沙威廉跟一只眼端着午餐进来时，云片羽静静的盘腿坐在地上，她面前铺了一地的描绘着元素阵的纸页，摆得整整齐齐，将半个地板都铺得没有一丝空隙。

    “片羽，吃饭了。”沙威廉把盘子放到桌子上，喊人。

    “嗯。啊！”云片羽转头，仿佛才发现沙威廉出去了一圈又回来了，她一手抓着对方的手臂，一手指着几个阵的图案，急切的问：“你来看，快来看，它们是不是一样的？是不是不一样？”

    什么一样不一样？沙威廉不懂，但他还是挤出微笑，闻言细语的说：“现在是午饭时间，你曾对我说过，人是铁饭是钢，不吃不行，饿着肚子是无法获得灵感……”

    一只白皙的手按上了他的嘴，云片羽用另一手捡起了四张图纸，将它们拿到沙威廉眼皮子底下，图纸上是两个防御型与两个攻击型阵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，他这才注意到云片羽的眼神变了，不再执着得难受，亮起一点点光，像黑夜亮起了星辰一般。

    “不一样。这两种是不是不一样？”云片羽语气焦灼的说，她几乎把纸页塞到他鼻子底下了。

    “确实不一样。”虽然沙威廉不懂云片羽的意思，在他看来，云片羽手中的四个阵都不一样，没有共同点，其实在其他魔法师看来，也不一样，但沙威廉还是顺着云片羽的话应了。

    “是的！就是如此！”云片羽欢乐的说，又对他晃晃纸页，说：“但这两个是相同的，而这两个也是相同的，对比？因为他们是同一个类别的。”

    她站起来，把纸页像散花瓣似的朝天空一撒，发出在沙威廉跟一只眼看来同样莫名奇怪的笑声，然后，又盘腿背对两人坐到了地上，

    云片羽深一口气，浑身发颤，她可能是发现了存在于魔法阵中的第一个规律了。但她还需要其他的，大量的魔法阵图形来验证！

    “圆形、三角形、正方形、多边形……原来如此啊，确实有点门道……”

    “吃饭吧。”沙威廉把飘着香气的盘子放到她腿边的地板上，他的语气似乎有点放弃的意味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云片羽因自己的发现激动得发抖，毫无察觉的挖了一大勺子土豆泥，塞进嘴里。

    “嗯！嗯！！沙威廉！”她瞪大了眼睛叫喊起来：“今这饭是谁作做的？！”

    “不合胃口？我第一次下厨，所以……”某人紧张的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。

    “太美味了！你的厨艺技能是何时点亮的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