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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4.第 44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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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用户v章已购买比例未达标准,请连续订购本文或24小时后查看  手机发出提示音,傅君尧一边灵活地打理着额前的碎发,一边飞快地打开手机瞥了一眼,原来是来自星座app的提示。

    “2060年第三次水星逆行:8月30日—9月22日逆行于处女座,诸事不顺,注意提防星座——处女座。”

    傅君尧翻了个白眼,心想:天天水逆,今年都水逆第三次了,也没见他不顺到哪里去,星座之事虽不算迷信,但到底不比正统科学,大概也就是个信则有不信则无。

    想着,傅君尧一边叼着牙刷,一边在头上抹了点发胶定形,臭美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长眉斜飞入鬓角,精致的欧式双眼皮,不需要任何表情便先带来三分笑意,唔……似乎比昨天又帅了几分。

    他满意地擦了擦嘴,摁开手机锁屏一看,嗬!都快八点了,于是赶紧拎着包匆忙出门。

    傅君尧是北京晋江原创网络科技有限公司的客服部部长,江湖人称客服小哥,声音又苏又有磁性,一上线就能迷倒晋江大部分妹子,这就导致有很长一段时间,晋江的客服电话都是占线爆满,消耗了公司不少电话费,因此晋江的刘总很不喜欢他。

    晋江的刘总很接地气,为人耿直又爱讲真话,一点儿也没有总裁的架子,故此在晋江一直颇有人气,因在管理员中排行老三,江湖人称三叔。三叔什么都好,就是有一点——抠门。

    傅君尧一边在包里来回翻找车钥匙一边琢磨:这次要是迟到了,三叔得扣他多少工资,一上午还是一天?

    忽然,他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君尧!”

    傅君尧抬头一看,竟然是老熟人,晋江的研发部部长阮向文。

    “向文,这都快上班了,你怎么在这?”如果没记错的话,他家的方向跟自己家可是南辕北辙。

    “哎,别提了,”阮向文一指楼下的4S店:“大清早的,发现车坏了,看着时间还来得及,就送先过来修修,怎么的,上班捎我一段?”

    傅君尧扬了扬手,身上的配饰发出叮当声:“跟哥走!”

    傅君尧此人可谓名副其实的老司机,十二岁开始骑电动,十五岁开始无牌驾驶,开惯了快车,有经验的朋友每次上他的车,第一件事必定是系紧安全带,阮向文可能是被坑怕了,系好安全带的同时还紧紧抓住了车顶的把手。

    “不用这么夸张吧?”傅君尧无奈耸肩,发动了车。

    阮向文腾出一只手摸了摸鼻子掩饰尴尬,傅君尧趁机来了一个漂亮的甩尾,飞快地绕过了一个交叉路口,吓得阮向文赶紧攀上扶手,嘿嘿一笑:“安全第一,安全第一。”

    傅君尧方向盘一打:“哥驾龄十年,安全着呢。”

    阮向文瞟了他一眼,心道:如果无牌驾驶那段时间也算,那是差不多有十年了,此祸害竟然还没被交警抓走吊销驾照,真乃神人也。

    大概是水逆作祟,又路过一个交叉路口,傅君尧碰上了漫漫上班路的第三盏红灯,只好郁闷地停车跟路边的指示灯大眼瞪小眼。

    阮向文从兜里掏出一串银光闪闪的手环扔给他:“戴上星座手环,能给你带来好运的。”

    傅君尧给面子地瞥了一眼,银色的手环上雕刻着精致的花纹,分别代表十二星座的水瓶、双鱼、白羊、金牛、双子、巨蟹、狮子、室女、天秤、天蝎、射手、摩羯微微上抬,围成一圈,仿佛迎着太阳。

    然而,阮向文的面子也仅仅够让他瞥这么一眼罢了,傅君尧眼皮一掀:“你知道我不信这些的,安装那个什么破星座app已经是极限了。”

    研发部跟技术部最近在合作研究一款星座系统,目前还在测试阶段,于是晋江的各个部门的员工就都成了这款系统的小白鼠,傅君尧手机上的星座app就是这么被强制安装上去的。

    “就当是朋友的一片心意了,你最近水逆,希望对你有用。”说着,阮向文不由分说地把星座手环套上了傅君尧的右手。

    此时恰好红灯过了,傅君尧忙着飙车,也没空理什么星座手环,便没摘了。

    到公司的时候八点十五,果不其然迟到了,傅君尧坦然接受了要被三叔扣工资的事实,迈着大长腿,拽得跟中二少年似的进了办公室,还没来得及给自己倒一杯水,内线电话就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傅君尧期待着电话那头是个温柔可人的软妹子,也许还是他的粉丝,于是掂量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声音:“喂?”

    可惜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青涩的男声,虽不至呕哑嘲哳难为听,但绝对能让声控的客服部部长傅君尧大失所望。

    “傅部,我是技术部的小肖,能麻烦您来一趟技术部办公室么?我们部长研究数据的时候发现,您手机上的星座系统数据不太对劲。”

    姓傅的就这一点不好,姓氏一出口,正部也成了“副部”,不过这一回他没来得及调侃,注意力便完全被电话中的“我们部长”四个字吸引,本能似的皱紧了眉头。

    说起技术部的部长沈越的罪行,那可真是罄竹难书。从傅君尧刚来晋江的时候,两人就不对盘,平日里明着暗着没少针锋相对,偏偏两个部门自古以来又是亲如一家的文化传统,每回部门联谊都被分在一组相爱相杀,跟电视剧里演的欢喜冤家似的。

    至于技术部这个小肖,他也是有点印象的,一刚转正的小青年,为人老实胆小,要不是出了大事,多半是不敢给自己打电话的。一码归一码,沈越混球,他也不能为难“孩子”啊,于是大手一挥:“哥就来。”

    小肖这才战战兢兢地挂了电话,瞅了一眼坐在办公桌上面无表情撸代码的部长一眼,深感命运不公。

    同是技术部的码农,但沈越此人却偏偏能码出一股冷艳高贵的味道,英俊的样貌引人侧目便罢了,只有在工作时才出现在鼻梁上的一副金属框眼镜,让他看起来严肃冷漠,偏偏眼角天生微微上挑,无端带了三分味道,只消远远瞥上一眼,一股浓浓的禁欲气质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这样一个寡言少语的人,对上客服部那位漫不经心便拥有迷妹万千的“低音炮”,也不知是怎么吵起来的。

    没等小肖想出个一二三四来,客服部那位已经拎着俩一次性纸杯踢门进来了。他右手一伸,纸杯直直戳到了小肖面前:“技术部烧脑,顺手给你捎了咖啡提提神。”

    小肖受宠若惊,连声道谢,瞥见傅部手上还有一杯清水,心道这两人的关系可能也没传闻中那么差吧,傅部还是知道他们沈哥不爱喝咖啡?

    这个念头在脑海里刚刚一闪,小肖便看见傅部叼着杯子嘬了一口水,大长腿交叠一横,身子半靠在办公桌上,拽得跟爹似的冲沈越仰头:“叫哥来干嘛?”

    沈越缓缓抬头,眼镜的金属框反光有些晃眼,傅君尧习惯性地眯了眯眼睛,便看见那招人不待见的货扒拉下眼镜,原本刻板得跟教导主任似的脸瞬间就鲜活了起来,好看得很是欠打。

    沈越瞥了他一眼,指了指对面的椅子:“打扮得跟二流子似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晋江客服部被哪个小混混团体侵占了——坐。”

    傅君尧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,翘起了二郎腿回敬:“那也比年纪一把还摘眼镜装嫩的教导主任强,是吧沈部?哦对了,我忘记你也戴眼镜。”

    沈越被噎,在心里默默记了一笔账,准备秋后一块儿算:“你手机里的星座测试系统数据出现异常,表现出频繁水逆,最近有没有特别的事发生么?”

    傅君尧单手撑着脑袋,只记得这几天技术部的人找他找得有点频繁,食指在吹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上轻轻点了点:“唔……被教导主任频繁点名召唤算么?”

    沈越瞳孔骤然紧缩,猛地伸手抓住了傅君尧的手腕,两个人几乎同时出声。

    “开个玩笑,翻什么脸啊?”

    “这个星座手环哪里来的?!”

    傅君尧一怔,手上缩了缩,却没能挣开他:“干啥啊?不就一破手环,还能是你女朋友给的定情信物不成。”

    沈越脸色铁青,疾言厉色道:“摘下来!”

    傅君尧本来也不信星座,就是沈越不说,他肯定也是要摘下来还给阮向文的,偏偏傅爷自小吃软不吃硬,被这么一通乱吼,反到没了摘下来的心思,头一扬,身上的配饰铃铛作响,引出了三个铁骨铮铮的大字:“我偏不!”

    沈越眉头一皱,绕过身来直接动手抢,傅君尧当然不肯,一弯腰就从他腋下穿了过去。沈越长腿一伸,拦住了他的去路,傅君尧故技重施,又要从他腋下穿过,可这一次沈越早有准备,直接拧住了傅君尧的胳膊,便要强行摘下手环。

    打不过就耍赖,这是傅君尧的惯用伎俩。于是他直接把全身重量前倾,整个人都要摔下去,按照相爱相杀的逻辑,沈越肯定是放手不管,看他摔个四仰八叉,不料这家伙竟然双手托住了他的腋下,本意是想把他拉起来,但架不住傅爷处处不配合,结果当然是两个人一起重重地撞上办公桌。

    “电脑!”小肖大叫一声。

    两个混战的人后知后觉地抬头一看,办公桌上啪嗒啪嗒滴着水,原本放在桌子上的纸杯东倒西歪,没喝完的水渍湮没了一桌子纵横交错的电线,沈越的工作电脑和键盘全被淋湿了个透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傅君尧艰难地咽了口唾沫,心虚地爬起来从兜里摸出手绢,正打算再拯救一下濒临死亡的电脑,便听见沈越大吼一声:“别动!”

    他手上一抖,星座手环上吊着的配饰恰好垂在水渍上,产生巨大的磁力,傅君尧毫无防备,手掌紧紧被电线吸住,强烈的电流碾压着身体的每一寸,他全身痉挛,肌肉抽搐,很快失去了意识。

    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,他的刀尖是指向傅君尧要害处的。

    程景轩面色一沉,飞快恢复镇定,笑着走过去:“朱大哥,在这看见你真是太好了!响马帮的人追了上来,我只好带着庄主逃上了山。”

    “那俺义父呢?”朱成张急切地问。

    “放心吧。”程景轩拍拍他的肩膀,不着痕迹地隔开了傅君尧,刀尖离他腹部约莫两寸:“庄主被安顿在安全的地方,我来给他找草药,正好遇见你了,走,我带你见庄主去。”

    朱成张收了刀:“走。”

    程景轩和傅君尧对视一眼,把朱成张带到了山涧边。彼时,朱庸仍旧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,昏迷不醒。

    “俺义父怎么了?”朱成张问。

    “身受重伤,昏迷不醒。山上草药太少了,必须下山才能医治。”

    朱成张按住朱庸的手腕,将他的身子摔上了自己的后背:“俺们现在就回清漕庄!”

    程景轩:“可是响马帮的人还在山里追杀……”

    “傅大哥以为俺是单枪匹马上山不成?俺们清漕庄的后援兄弟已经赶到了,那群马贼吃不了好,俺们先下山救义父!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也好。”

    话间,朱成张已经迫不及待地跨步下山,程景轩只好跟了上去,傅君尧却停着没动。

    他下意识咬着大拇指的指甲,总觉得有些不对劲。可是真要说哪里不对劲,暂时又说不上来。

    “小程,走了!”程景轩朗声喊。

    “哦,好。”傅君尧挥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杂念,快步跟上。

    俗话说得好,好人不长命,祸害遗千年。这句话用在朱庸身上正合适,本以为必死无疑的局面,却因为清漕庄后援的及时赶到而让他能顺利下山,程景轩和傅君尧迫于众人压力,全力医治,妙手回春,竟然真让他吊住了一口气,活了下来。

    待收回朱庸身上的最后一根银针,程景轩长吐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傅大哥,俺义父没事了吧?”

    程景轩一边摇一边将银针用布包好收起:“现在还是未知之数,在下竭尽全力便是。”说着,他拎起药箱就要往外走。

    朱成张叫住他:“傅大哥,你要去哪儿啊?”

    “自然是煎药了。”程景轩疑惑道。

    “嗨,不用不用。”朱成张跨步挡在他身前,笑道:“杀个鸡用啥牛刀啊,俺去煎药,你留在这照顾义父吧,实在不行也可以去休息会儿,这一路颠簸的累煞人了。”

    程景轩沉默片刻,笑道:“多谢朱大哥体谅,但煎药一事马虎不得,就拿这次药方来说,五钱黄连、三钱七叶、二两半夏慢炖一个时辰,再加丁香两钱、肉桂一钱,大火熬煮,五碗水熬成一碗水,步骤复杂,错一步便由药变毒,实在不敢假手他人呐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朱成张犹疑。

    程景轩后退一步,拍了拍他的肩:“遇上瘟疫的时候,我们这些个大夫五六天不眠不休也是有的,这点奔波不算什么。朱大哥要是还不放心,叫几个兄弟在屋外给我们搬点柴火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“也好。”朱成张回拍了他的肩膀一下:“那就辛苦傅大哥了。”

    “朱大哥客气——小程,我们去煎药。”

    “好嘞。”傅君尧应声跟上,当真跟个货真价实的小药童似的。

    两人去了药庐,常年不熄的炉灶竟然没了火,但很快就有两个清漕庄的下人搬柴火进来,然后吹火折子慢慢生火。

    平时这个时候,都是傅君尧开药煎药,程景轩哪懂这些。可惜现在药庐里有外人在,他不得不随便写一张药方塞给傅君尧,假模假式地道:“小程,按这个药方抓药。”

    傅君尧只得接过药方一看,又很想捂脸——这货写的药方是治女人生理痛的,“赤脚医生”害死人呐!

    傅爷心领神会地把“赤脚药方”收进衣兜里,按自己配的药方抓药。

    这下就只等炉灶生好火了。

    派来的两个小哥显然是熟练工,很快就生好了火,傅君尧把药端上了灶台,发现那两人还像菩萨似的杵在这儿,他轻咳一声:“两位小哥还有事么?”

    小哥笑道:“少庄主让咱们来帮忙,咱们俩就在这候着,有什么事您吩咐。”

    傅君尧摆摆手:“煎药也不是什么力气活,要这么多人干嘛?再说也没地方站啊,两位小哥休息便是。”

    两人却只是礼貌地笑笑,没有动作。

    傅君尧眼珠子一转,不着痕迹地瞟了程景轩一眼,垂下眼眸打理药材,动作开合非常大,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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