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7.Lion heart 勇敢之心

像……”卢娜试探性地窥探着身边的姑娘，带着原本不存在的小心翼翼，“对不起，我好像不该这么举例子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这个啊，没关系的。”

    潼恩怔住，深蓝色的眼眸渐渐暗淡了下来，仿佛沾染了尘世的烟灰。

    “我一直在试着努力。”

    “亲爱的，听着，你不该总想着那些不开心的事，特别是经常看着马尔福的脸，有时候他会提古怪的问题对吧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如果我说你比他还要古怪，你会不会对我下咒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会，”她笑得甜美可人，“我会让你变得跟我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老天爷……”潼恩忍不住趴在她的肩头，大声笑了出来。

    卢娜正色道：“你应该多跟积极向上的人接触，比如……美国队长那样的复仇者，你跟他们很熟，他们都是非常棒的人。特别是这样的人愿意包容你，关心你，在乎你细微的感受。”

    她想了想，又补充说，“刚刚的你很开心，是真的开心。”

    潼恩闻言，垂下眼帘，轻轻应了一声，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“是啊，真的特别开心。”

    这是复仇者们第一次见到卢娜洛夫古德，尽管托尼与史蒂夫在神盾局调出过她的档案，可当真人站在他们面前时扔仍忍不住小小吃了一惊。

    她真的是个美丽善良的姑娘，兼顾少女天真纯粹的眼眸与成熟女子应该有的睿智，淡金掺着些灰的长发，浅棕的晶亮的瞳仁，说起话来像是风铃在响，和潼恩一样有着可爱的小酒窝。

    潼恩到现在还没有从激动的情绪中缓和过来，像只树袋熊，紧紧抱着她的好姑娘说什么都不松手，眼泪吧嗒吧嗒地掉，好容易才止住。卢娜胸口打湿一片，但她也全然不在意，噙着笑，静静地把头靠在潼恩的脖颈边，一言不发，就这么安静地坐在沙发上。

    落地钢化玻璃窗外，远处一架飞机拖着长长的尾线轰隆而过，渐行渐远，顶楼休息室里两个女孩也有她们自己的全世界，令人不忍惊扰。

    复仇者们给予她们充足的空间叙旧，他们比谁都清楚这段时间挚友出事对于潼恩的打击有多大，可以说，她做出了很多疯狂之举，相较之以往循规蹈矩安安稳稳地生活着，这次实在不轻松。

    尽管潼恩要求他们在卢娜面前绝口不提之前的事，他们也相信，即使不说，那孩子心里也会清楚她为了帮自己付出了多少心血。

    毕竟她们是那么要好，按照潼恩的话说，卢娜是这个世界上最相信她的朋友。

    那时他们还不懂这个所谓的“最相信”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，只隐约觉得不一样。

    潼恩与德拉科的关系在明眼人看来的确还算不错，可与卢娜的接触一比就显得相形见绌。史蒂夫第一次见到潼恩哭成那样，却还含着笑，仿佛整片天空所有的阳光都回来了。

    一个人是要对他人有多重要，才会换来全身心的信任与付出，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，因此见到现在眉里眼里写满安心的潼恩，他也跟着觉得高兴。

    仔细回想起来，如果那天稍有不慎，惹哭她的就变成自己了。这种感觉，还真是微妙。

    “所以，她打算怎么处理小女巫伙伴的事？”

    托尼端着杯咖啡在史蒂夫身边坐了下来，努努嘴，问道。

    “娜塔莎说神盾局那边已经联系上卢娜，要求安排时间做一次证人证言笔录，外加引起的社会舆论需要平息……当然还有潼恩的情绪，这孩子决定假期这段时间也依旧留在纽约，观察状况。”

    他点点头，若有所思：“也好，她在海下基地带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，而且有成功出逃的经历，一定能帮我们搞清楚这其中隐藏的更多阴谋。于公于私我们都应该照顾她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他画风一转，颇感好奇：“不过她不回伦敦去，家里人不会着急吗？住在哪里，斯班诺家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，他们的父辈是同一个学院的学长和学弟，感情相当好。洛夫古德先生应该今晚就会来探望宝贝女儿——潼恩是这么跟我说的。别担心，这两个姑娘都精明的很，他们自己安排，准没错的。”史蒂夫浅笑着，拍了拍托尼的肩，并没像他考虑的那样多，显然十分放心，而这恰巧就是让托尼大感意外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Seriously？全复联最容易担忧操心的美国队长劝我不要担心？之前最担忧潼恩·斯班诺小姐的实习表现的好像是你，哦，犯错时最觉得伤脑筋的也是你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因为……”

    史蒂夫一时语塞。

    “因为？”托尼挑眉。

    “好吧，我没有意识到她的确是个好姑娘，我是说……对，她的缺点很多，可她依旧出色，你赢了，对你赢了托尼。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看来有人要成为小公主的骑士了，”托尼半开玩笑地说，挤了挤眼睛，“她了却一桩心事，我们完成一项任务，还不赖，老家伙。”

    他的笑声戛然而止，一秒切换成严肃深沉的技术宅男青年，低下头，十分做作地捏起咖啡杯，小拇指微微翘起，随后吹开卡布奇诺的泡沫，抿了一口。